林曦瑙现在身负两个任务:渎神和渗透。
原本他对这些是不予理财的,但是为了获得他想要的东西,他必须要出手。
在得到神谕之后,琉璃西亚自然也加入了林曦瑙的团队,一时间他的小队变得阴盛阳衰,短短一个月之内就多了两个少女。
“父亲,受到无罪之死的召唤,我将协助林曦瑙先生,为了马扎尔王国。”琉璃西亚向伊斯拉默告知了鲜血神谕,出人意料的是,伊斯拉默似乎并不为自己的女儿感到担心。
“如果是神的旨意,那么我们也将遵守他的命令。”
琉璃西亚也点头,一些山德鲁战士也想加入林曦瑙的团队,但不说其他的,光是琉璃西亚的犄角和龙尾,还有额头上的那颗鲜绿的宝石,都足够显眼了。
“我并不耀眼,诚如古老的传言,山德鲁人流着廉价的鲜血,许多山德鲁人并没有跟随我们一同聚义,相反,他们依然在为皇帝作战。”琉璃西亚解释道,林曦瑙还想给琉璃西亚做点掩饰,好让她不那么引人注目。
而且琉璃西亚自称自己的渗透能力是一绝,林曦瑙对此非常怀疑,同时林曦瑙也怀疑她是否会听从自己的命令。
他们离开了佩斯-布达,来到了鄂图曼帝国的包围里。周围的人们都以奇怪的眼光看着林曦瑙等人,在鄂图曼帝国的军队里也有山德鲁人,除了他们外还有各种各样的精灵、哥布林和兽人,以及人类。
林曦瑙听说,鄂图曼的高等精灵贵妇有些时候会养一些哥布林或者兽人来进行额外的消遣。
一只矮小的哥布林把林曦瑙带到路西勿罗面前。
“好久不见,林曦瑙。”路西勿罗那标志性的头盔让林曦瑙一眼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所以,任务是什么?”
“毁灭者与自弃者达成了一个很无聊的赌约。”路西勿罗没有直接解释任务,“自弃者的深渊之子潜入进了维娜,他们便下注。是我先从外围攻破维娜,还是深渊从里面散发,这决定了血色黎明和日落入侵的先后顺序。”
“那我要替你们打开城门?”
“不……”无罪之死笑了,发出可怕的咕哝声,“找到维娜城的深渊之子,然后杀了它。”
——
维娜大门,知道林曦瑙是弗朗孔泰什主教,卫兵虽然非常怀疑,但是不认为林曦瑙会在维娜做亵渎之事。
因为无论弗朗西教会的主教有多么邪恶,他们都不会去勾结这些异教徒。就像在渎圣同盟期间,弗朗西教会反对的声音从未停止过。
里面有许多滞留原地的商人,还有刚从墙上撤下来轮班的圣战军——他们是自发组建,前来维娜保护帝国首都的志愿军。
林曦瑙想到了海德拉送给自己花朵的花语。
难以置信的背叛。
不知她是否预料到自己的行为,但是他很快见到了一位熟人。
“你好啊,我该叫你什么呢?调香师,药剂师,伦道尔选侯的顾问,恶毒孔黛的密友……亦或是弗朗孔泰什主教?”
阿卡塞特阴阳怪气的恭维着林曦瑙,林曦瑙觉得她应该是在怪罪自己没有把【原罪】带给教廷。
“你叫我林曦瑙就行了。”弗朗孔泰什主教没有理会阿卡塞特,“审判官大人怎么也在这里。”
“这是抗击异教徒的最前线,我在这里很正常。”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有一个相同的目标,股东小姐。”林曦瑙微微一笑,“我听说在城内蕴藏着许多看不见的邪祟,也正因如此,路西勿罗才会执着于攻打这里。”
听到林曦瑙的这句话,阿卡塞特笑了,说:“原来如此,弗朗孔泰什主教是为了深渊的侵蚀而来。”
“是的,你看这些人。”林曦瑙的视线扫过了周围的群众,说,“他们心生绝望,自暴自弃,这样的情况很容易滋生出自我堕落者,他们无法坚守内心的底线,最后沦为了非人的东西。”
“但是要我说。”阿卡塞特话锋一转,“主教大人远道而来,应该先休息一下,本来人们已经很绝望了,如果我们硬是要在这特殊情况进行搜捕,只怕会让全城陷入恐慌。”
林曦瑙原本想强硬地执行自己预想的计划,对城内进行净化活动逼出深渊之子,然后再进行抓捕,这样的话也更能方便路西勿罗破城。
可是现在,阿卡塞特居然也在这里,她背后与镰刀绑在一起的长枪看上去也是某种神器。
“那就按审判官大人说的来吧。”
情况太诡异了,卫兵们居然不询问自己如何突破鄂图曼的包围网,审判官也没有询问自己身为弗朗孔泰什主教,怎么会去操心帝国的事情。
就在这时,拉弥亚牵住了林曦瑙的袖套。
“那个女人背后的武器……”拉弥亚的眼神显露出惊恐,“是【绝罚】。”
“【绝罚】?”
“据说戈尔贡的先祖们铸造了两把神器,【原罪】代表出生与罪恶,【绝罚】象征死亡与善良。”拉弥亚解释说,“她为什么会有这把武器?她是什么人?”
林曦瑙沉默不语,他多多少少猜到了拉弥亚的身份,但是莫拉蒂明明保证过,海德拉确实死亡了。
自己也看见海德拉死亡,根据其他人的说法,海德拉应该已经魂飞魄散了。
或者她不是海德拉,而是他们要找的深渊之子?
不敢冒险,林曦瑙只能硬着头皮前去,他事先明明调查过,这座城里的高级圣职应该都先逃跑了。
“对了。”阿卡塞特突然说,“林先生,您知道吗?被深渊武器杀死的人会堕入深池,永世不得超生。”
犹如知道自己杀了德尔洛卡一样,阿卡塞特的提醒让林曦瑙内心的不安被放大了。
这意味着德尔洛卡和潘兴都堕入了深池,他们的灵魂将在那片领域被折磨到世界末日。
“这就是为什么教廷要收集这些武器,而每一次的收起,就会迫使那些邪魔发癫,再次破坏我们藏匿神器的地方,然后再次将它散落在各地制造恐慌与混乱。”
“你在责怪我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主教大人不必对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应当开阔心胸,面向未来。”阿卡塞特说,“过去的事情不会总是追上你,但是未来却是我们必须要面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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